日记堆放 年更写文 谁还不是个段子手呢

【零敬】二度と戻ってほしい


原作向 毕业5年后 也就是十字路口后6年
私设有 大段涉及追忆五
零没怎么出现
写这些只是为了一个私心
ooc致歉

飓风般的音乐声冲击着耳膜,被钝器打击一般的钝痛沿着耳骨上附着的神经传入大脑,听不清对面的人接下来说了些什么,于是眨眼挤掉眼眶的泪水,努力想要辨别出那个人的表情。
猩红色的瞳孔里的神情他看得真切,却看不明白。
但是自以为是如他,大概是失望吧,对于没有料到这一步的自己,对于过于天真的自己,对于写出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剧本的自己,彻彻底底的失望了吧,朔间前辈?
朔间零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投入到接下来的,属于他一个人的表演,没有再转过身,没有再给他一丝的希望。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酸胀感究竟是来自眼眶,还是喉咙,还是心脏,他分不清楚。双腿仿佛都在发软,如果不是在台上,他可能已经跪在了地上。苦苦支撑着双腿,强迫自己不能再示弱,可是从说出那句“帮帮我”开始,就已经昭示了他的失败和无力。
音乐声突然变得刺耳,仿佛金属划擦的声音,尖锐得令人难以承受,一瞬间眼前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了,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身体再也不受控制,直直地向后坠去……

又来了。
莲巳敬人有些浅浅的意识,却并不打算醒来。
早些年里,他时常梦到这般重复的梦境,每一次惊醒都喘气不止,周遭的氧气都被抽光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吞食氧气,也无济于事,心脏依然沉重快速地跳着,眼前是一片漆黑,如同当时朔间零放开手,留下那个眼神转身之后,他所看见的那片黑暗。
直到他们毕业之前的那次返礼之后,他梦到那个场景的频率明显地低了下来,也已经不会被惊醒,并且可以认识到这不过是一场梦,但随着这个梦愈发的清晰,梦里的场景究竟是不是当时所发生的那样,他也不那么确定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该不记得了。
只有那个眼神。
即使是在毕业五年后的现在,他也未曾忘记。那个眼神,让他想要说的剩下的话,全部都堵在了嗓子里,再也没能说出来过。如果接下来要说的是挽回的话,也没有用了,朔间零仿佛要将过去全部深埋一般,已经用那样决然的态度,那样失望的眼神,将“不可能”三个大字烙在了他的眼底,心上。
这么多年,其实他早就该死心,偏偏这梦境不断地上演,他起初以为这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可自从频率下降以后,他对这个梦境时不时的出现感到费解。他不明白,为何当时记得的只有那个眼神,如今这个梦却越发的清楚。仿佛它出现的目的并不是折磨,而是一种提醒。在说的不是“不要忘记”,而是“好好看着”。
可是到底,是在提醒什么呢?

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会再一次光临,他不知道,可这一次,他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或许,他该回去了……

或许每一次半梦半醒之间,他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没有哪一次,直到清醒之后,仍然怔怔地坐着,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因为是周末,也没有什么学生留下来,空荡荡的校园里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走的每一步都能听见声音,是沉重而缓慢的。
过去五年了。
连当时的一年生都已经毕业了,更不用提他们这群老古董一样的人。
也不知道弓道部是否现在还是逢雨天便漏水,当初收留的小猫是不是还会偶尔回来看看。
但可以确定的是,喷泉水池里不会再有一年四季都泡在里头的奇怪的人。
变态假面的传说大概也不会有太多人记得了。
轻音部也不会再摆着一口骇人的棺材,挂在墙上的海报是落了灰,还是早已被揭下来,留下光秃秃的泛白的墙壁。

他突然觉得好累。
或许大家都觉得,发动革命,重振学生会,建立高压制度,再到后来拼命工作,对任何事情都不放过的人,大概也是个对生活,对命运充满了希望,积极地走向明天的人吧。
但其实不是。
过早就明白了,人死后不过是一捧灰,还能留下些什么。早些年还有些冲劲,想要成为故事里的主要人物。可是这一路快步地往前走,越走他越觉得,仿佛丢失了些什么,有些事情,好像堵在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
他没有时间停下来想那是什么,只是觉得难过。
就像是丢弃了已经破烂不堪的玩具,却仍然不断想起,那是陪伴自己的,曾经最心爱的玩具。
如今他终于愿意慢下来,去寻找答案,却发现,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感受到了命运。
说是在改变,在抗争,其实是在不断地妥协。
他突然有一点明白,那个人的那副暮气沉沉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接受了命运,而导致灵魂变得空洞。
但他也很害怕,如果灵魂是空的,往下的路该怎么走。

没有什么不知不觉,他是很明确地走进了Live House。
或许说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吧。
五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容颜,自然对于这些无生命之物,改变更加无法抗拒。
也不是自那之后再也没来过,只是每一次来,眼前还是只有当时发生的那一幕。
似乎他早就放下,可以与他人评说那时自己的天真,可如果真的放下,又怎会时常梦见那一天的那个场景。

他已经过了不能买酒的年龄,这里也不会再有兑水的橙汁,但他偏偏开始怀念了。
现在还是傍晚,也没有到这里最热闹的时候。
因为是假期,也没有学院的unit来这里表演,只有陌生的人坐在陌生的舞台上,唱着陌生的歌。
旋律也是陌生的舒缓,听歌词似乎是首情歌,可能是当下会流行的那种,也可能是表演者自己写的曲子,并未过多传唱。

他歪歪头,台上的灯光并不昏暗,反而有些耀眼,于是被晃到眼睛,一瞬间有些迷糊。
坐在台上的脸突然变得熟悉,猩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黑色卷发随着手拨动吉他弦的动作而颤动,灯光打在他脸上,似乎他也在发光。唱着抒情的歌曲,安静地坐着,浅浅地笑着……
他很少见到这样的朔间零,或者说从未见过,所以他即使眼前恍惚,他也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朔间零,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而已。

有一点点的不甘心,这般明媚的朔间零,迎着光浅吟低唱,带着温暖的笑意,他突然好想亲眼看一看。
这也称不上什么愿望,只是自己小小的幻想罢了。
其实于他而言,能够回到这个地方,回到他们开始,也是结束的地方,就好了。
可是还会有机会……
“莲巳前辈?”

坐在面前的男人,早已经褪去了当时的稚嫩,也已经没有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
他的眼神依然是灼热的,可是眉间却隐约有了乌云。
其实再怎么说,这个人甚至没有比自己小一岁,可是面对那双经年未变的瞳孔,他感到一阵无力与恐慌。

“怎么会来这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巴巴地开口。
“本大爷想过来就过来了啊,需要什么理由。”还是一如当年的口癖,没有更改过来。
“不是我说,这副口气做偶像不太好吧?以前对前辈这样也就算了,对待粉丝可是要更礼貌一点,朔间……羽风他没教你对女孩子要温柔吗?”
大神晃牙突然笑了起来:“什么吗,你还不是跟以前一样爱说教。”
“喂,谁允许嘲笑前辈的。还有不要擅自忽略别人的问题啊,我的意思是,UNDEAD不是还挺红的吗,你怎么会有空来这里。”
“本大爷忙里抽空过来看看不行吗?”大神晃牙别过脸去,提起身旁的吉他包起身打算起身离开。
“你这把吉他,还是当时朔间送给你的吗?”莲巳敬人眼尖地认出来,不假思索地问道。
“是又怎样,”大神晃牙气恼地挠挠头,“你也想笑话我吗?”
“你们又吵架了?”
“啊啊是啊,都是那个混蛋的错啊。”大神晃牙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眉头的乌云已经不再隐隐约约,而变成了电闪雷鸣。
莲巳敬人看他这副模样,仔细想了想,大概明白了这次闹别扭的原因。

UNDEAD出道六年了,以完整体活动也有五个年头了,五年内,他们创下了很多耀眼的成绩。但无法继续突破自己达到的巅峰,这是每个长期活动的组合都难以回避的问题。
大概他们现在是陷入瓶颈期了。
一般情况下,各个成员应该要寻求自己适合的道路,开始以个人活动为重心。
以他这些年断断续续了解到的UNDEAD的消息以及对他们的了解,在音乐的理念上这俩个人必然出现矛盾。
可是,既然是个人活动,怎么会闹到这个程度?

“朔间不让你唱摇滚?”莲巳敬人突然地问道。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大神晃牙顿了顿,“本大爷知道他喜欢的就不是摇滚,他早就不敢那么去撕裂自己的灵魂了,但本大爷不是他,不是胆小鬼,他不要这把吉他,说什么要埋葬一段过去。可笑,如果不想要玩摇滚了,不想要想起以前的自己了,不想要睹物思人缅怀过去了,有本事把本大爷推开啊,过了那么久,反反复复那么多次,还没有承认自己的内心,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莲巳敬人没有料到大神晃牙会一下说出这么多,也没有料到他会提起这把吉他的来由。
那个藏在他心里,这么多年来的疙瘩,原来是这样。
一切在意料之中,但当这些事实被掀开,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这一切。
埋葬一段过去,不再睹物思人,缅怀过去吗。
原来他早就对自己失望了。
他仿佛掉进了冰窟,刺骨的寒意反而让他觉得有火在燃烧他的身体,他觉得快要呼吸不上来。
朔间零,像大神他说的,你又何必把这个时时刻刻能提醒你那段过去的人留在身边?
你又何必在当时想要推开他的时候,接受了自己的任性,重新让死者复活?
你从来不欠我什么,凭什么给我这么多?
你既然对我失望了,为什么一次一次地迁就我?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谁真的走出来了,谁真的放下了?

“你甘心吗?”莲巳敬人扯了扯喉咙,发现嗓子有一点酸。
“本大爷绝对不会退缩的。”

那个邀请仿佛是魔鬼对迷途之人发出的诱惑,危险,但是骗得人头昏,不知不觉就落入了陷阱,也不是撞到蛛网的蚊虫,更像是扑向火焰的飞蛾。
“一起吧,回到原点再唱一次,作为DEADMANS再唱一次?”
莲巳敬人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把自己感动到落泪又有什么用,这里是起点,也是终点,还有好多应该向这个孩子解释清楚的事情,就又这样含混过去了吗?
说到底是自己还在妄想着,或许能回到起点,就能知道结束的真正原因,改写不了结局,那就再结束一次也好。
他没想过大神晃牙会同意,但是这个孩子从头就比他们活得纯粹,做出不假思索地肯定回答,似乎也不那么意外了。

他很多年没有再用这种形式表演,只能凭借当年准备的时候留下的记录一点一点地复原着当时的舞台。
Live House的负责人大概也是记得他们的,尝试着沟通之后便同意了。
回到梦之咲找到当年演出用的服装,说明之后也顺利办了外借手续。
音乐和舞台方面,私下跟大神晃牙也联络着,跟那边确认过之后进行了小部分的改动。
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再次复原这个舞台究竟有多大风险,但他想赌一次,赌朔间零没有忘记。
同样的曲子,同样的服装,同样的舞台,同样的人。
距离他们分离的十字路口,各自都已经走了那么久,究竟还能不能回去。
没有忘记的,究竟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找到鬼龙调整演出服,毕竟这么多年难免在保存的过程中有些磨损,也不一定那么合身。
鬼龙没有问他为什么,或许他们都知道是为什么。
他不可能忘记,那天自己从后门恍恍惚惚地走出Live House,脸上的泪都还未干,再也支撑不住地蹲在墙边,将脸深埋进臂弯。
那是一个中途就被撕毁的剧本,他没想过有一天可以续写下去。
即使是在返礼,他无理取闹般地拉着朔间零,再次以DEADMANS的名义活动,那也不过是另一个剧本的一个转折点罢了。
所以根本没有解决,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说清楚。
他们都试着不对对方说出那一句抱歉,究竟是在掩藏着什么。
走的时候鬼龙跟他说,再也不要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了。

这次的梦境更加清晰了。
但他也感觉到,这一次跟之前都不一样,仿佛是一个谎言。
如果是真的,他不可能,在朔间零的眼睛里可以看到那么清楚的自己的样子,不可能近到他不需要抹去眼眶的泪水就可以分辨朔间零的神情。
可是这一次他看得真切。
那双血红的瞳孔里,即使是转身了,分明还是有火焰在燃烧。
久违的再次惊醒,他突然不敢确定究竟哪个才是真实,哪个只是他臆想出来的幻像。
他想相信这次的梦境,他想相信那剩下的一点还在燃烧的火光,但是他没有勇气。
即使那点火光能够解释为何那个人最终还是把代表过去的事物留在身边,可他已经没有勇气去相信了。
自从那天之后,或许他哭过,痛彻心扉地哭过,但是他没有时间去体会那种撕裂的疼痛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推着他往前走,从来不敢有一丝丝懈怠。
只要他一停下来,所有的疼痛就会卷土而来,他不可能不在意,也不再有勇气去撕开伤口,看看里头究竟是什么毒。

那之后,他对所有的冷眼回以忽视,对所有的阻碍施以重击,却也对所有的求助伸以援手,对所有的反叛报以宽容。
或许他在自己这条路上走得足够的精彩,足够的幸运,也没有什么回头的理由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在他身上烙下的伤口,他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有一天能将伤口缝上。剜去了一块肉,也得到了教训,他能做的不过是往前走,他不敢再已经失望的人能够重燃希望。
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彻底的失望呢。

他笑了,即使是相信了也没什么不行吧。
已经走到现在,既然有勇气重新复原当初的那个分叉,既然回到原点就是为了找到结束的理由,那再相信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要怕否定这么久以来的梦境,也不要怕再一次见到那双失望的眼睛。
只要再确认一次,如果是这么多年的梦才是真实,他也可以彻彻底底地把未写完的那个剧本焚毁,如果那不过是幻境,即使是再无理取闹一次,他也要抓住最后的可能性。
大神那孩子说你不过是在逃避自己的内心,如果是这样,就由我来确认。

“演出晚上八点开始,你可以把他顺利带过来吗?”
“不要小看本大爷啊,本大爷说要证明给他看,他就算不答应,本大爷就算把他敲晕也要给他带过来。”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多说了,我这边还些要确认的东西,衣服已经给你送过去了,记得换好过来。”
“喂等等,你在后台吧?帮本大爷给他吧,那把吉他。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可是你……”
“本大爷也不是傻子啊,到底是要避免想起谁,这么多年还弄不清楚吗?好了别废话,好好准备。”
不等莲巳敬人再次回话,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
他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物归原主吗?要这样逼他面对吗?
或许有些急了,但是朔间,大神他说的没错,拖拖拉拉这些年,早就该面对了。
如果要回到原点,就要有撕开一切的勇气了。

这一次他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他才敢如此决绝。
从前有太多阻碍横亘在他们之间,有太多束缚让他不敢再往前一点,但是这一次,即使丢脸也好,再次被判为失败的剧作家也好,他也想用尽全部的勇气去改变已有的结局。

黑暗里他闭上眼睛,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吉他。
他听见久违的旋律响起,全身的血液渐渐开始沸腾。
随着鼓点的渐强,舞台的幕布猛地拉开,灯光与音乐同时炸裂,人群里一个身影跃上舞台的右侧,一把抓住准备好的立麦。
人群爆发一声欢呼,然后气氛变得沸腾。
“愚民们,颤抖吧,狂欢吧,撕裂灵魂吧,跪下献礼吧,”一切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时候,“欢迎来到,DEADMANS的领域。”

莲巳敬人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下,大神晃牙刚才跳上来的方向。
他看不清朔间零的表情,他只是确定他一定在凝视着他们。
那么朔间前辈,你是否想起来了,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他猛地一挥臂,将攥在手里的吉他朝那个方向扔过去。

观众还没反应过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怎么突然扔吉他,但是有人反应过来就够了。
一个身影右手撑着舞台的边缘,一跃而起,左手接住了飞来的吉他,发出“铮”的一声。
在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站在了舞台的中央。
聚光灯集中在他身上,观众才注意到,原来这次的表演并不是左右对称的两人,台中间站着的,才是整个舞台的王者。

他果然还记得,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气息的转换,都跟那时毫无差别。
即使是在他的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自己早已经热泪盈眶。
间奏时,灯光开始闪烁,趁所有人看不见他们的台上发生了什么,朔间零终于回头,深深地看着他。
他有一阵心悸,那个时候,也是这样,他突然用复杂的眼神望向他。
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但眼睛早就离不开,即使眼睛被灼伤,他也没办法不望着朔间零。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眼神。
过往的一幕幕突然在眼前清晰起来。
他仿佛站在六年前的那个地方,面对着面庞仍然有些稚嫩的朔间零。
有声音从他的身体最深处开始叫嚣,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已经完全盖过了音乐的声音。
他凭着身体的记忆继续着表演,可是他的思绪已经完全被他身体里的声音夺走。
即使朔间零已经转身,像当时那样转过身去,再也没有看向他。
但足够了,因为他看清楚了。

表演结束的谢幕后,朔间零怔怔地站在舞台的中心,而莲巳敬人逃一般地飞身躲入后台。
他怕再晚些,当朔间零再次回头,他就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了。

“我可不会因为是游戏就放水,明天你也要堵上你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你驾驭不了我,那我会对你彻底失望,然后放弃你。”
“我对你还是保有一点期待的,小鬼。”

“你应该抛弃这种脆弱的、过分理想又过于简单的解决方案。”
“要创建出一种能够顶住任何天灾的强大机制。必须是就算我大肆捣乱也能稳如泰山的坚固构造。”
“只有当你成功实现了这个目标时,革命才算是成功了吧。”
“复杂的事还是留到回家以后再慢慢考虑吧。”
“你还是个年轻人……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思考吧。”

那些话一遍一遍地在他脑海里嗡嗡作响,六年了,没有一刻他会这么清晰地想起这一切。
他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了,原来答案早就给出来了,原来他早就可以伸出手了。
“啪”的一声,不知道是灯光被切断了,还是他的意识被切断了,眼前一片漆黑。
他听见大神的声音,他仿佛很开心,虽然又没大没小地喊他混蛋眼镜,而且还侮辱了眼镜,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听接下来的话了。
你还是,没有对我完全失望的吧,朔间前辈。
他仿佛在下沉,沉于无尽的黑暗。

fin. (其实没有)

感谢观看。
等不到敬人生贺了。

评论 ( 1 )
热度 ( 44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夜明けまで | Powered by LOFTER